孙孺人心头一惊,怯怯地看了徐莹一眼,额上沁出汗水来:这真是结怨啊!
这种神情,这种语气,徐莹非常地不舒服:“还要我供着她不成?”
儿子……
等徐少君到了,先拜徐莹,徐莹含笑赐座,又问徐少君:“昨日可还顺利?”
徐莹了勾唇角:“到春天了,人都觉得懒了呢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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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莞娘有点晕,对啊!郑靖业是按嫁孙女的态度对郑悦的,可郑悦嫁的是她侄子啊!她又是郑家的孙媳妇,这关系乱的,这不坑爹呢吗?
李莞娘大力赞同:“正是正是!比徐家那两个,好上千百倍!”
李莞娘委屈地道:“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嘛!装的可怜相儿!”一开始讨厌是因为徐少君总巴着郑琰,后来越品越不是味儿,越是单细胞的人,对于人、事、物,总有一种近乎野兽的直觉,“她有什么好可怜的?”
于薇豪气地一拍桌子:“就算她记恨又怎么样?咱们还缺仇人么?”
这倒是很多男人都有的毛病,总觉得他是天下第一,他的女人就得围着他转,就得和睦相处同心协力伺候他――蠢透了!
郑琰曾私下问过徐莹:“徐孺人而今如何?”
徐莹凉凉地道:“她且翻不起风浪来,”萧令先就算是没有因为徐梁而迁怒到徐少君,他现在也不能围着徐少君的裙子转啊,“圣人对太子盯得紧,又是习政务又是见大臣的,哪容得他有时候泡在女人堆里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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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梁满眼地不可置信,郑靖业冷静地道:“朝臣不易做,心思要灵!不然只好做袁曼道了,咱们谁都做不起!以后的事情你要多担待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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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郑靖业了,一般大臣,连郑靖业那个十六岁生日还没过的闺女都玩不过!
蒋进贤还没反对呢,顾崇就跳了出来:“圣人怎么又拿梦境说事了呢?”
沈晋出列道:“魏静渊,叛逆谋国之人,岂可赦!”
傅含章不等沈晋话音落下,亦出列道:“魏静渊之子北逃,臣亲眼所见,只恨未能手刃此贼!”
可世家非要咬着林仲平的事情,那就是魏静渊有问题!
蒋进贤非常不给面子地道:“无论何时议,臣都是那句话,不可!”
萧令先一咬牙,冲了出去,对蒋进贤就是一礼:“卿真不能通融么?”
皇帝一通大咳,萧令先真哭了:“阿爹!”
皇帝止住了咳嗽:“有办法?”
“行!”
皇帝见大家同意了召回魏静渊后人、允许给魏静渊立坟立碑,他又能下床能上朝了!
蒋进贤心里直骂郑琰是只小狐狸,比她爹还坏!
最坏的是皇帝啊,他叮嘱太子:“一步一步来,过两年一定要为魏静渊平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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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