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微进来,先给祖父和二叔请安,谢明澄起身给谢知微行礼,“大姐姐!”
谢仲柏笑道,“我和你大弟弟来了,只配喝六安茶,你来了,你祖父才把这明前拿出来,你说好不好?”
“什么?”
谢眺顿时吃惊不已,“皇上什么时候说要去的?你从宫里出来的时候,皇上决定了?怎么这么匆忙?”
谢眺自从办好了平疫的差事,被调任户部,任二品户部尚书,等和沈廷扬交接好了之后,他才知道,这户部尚书可不是个好位置,户部满共下来的银子不到十万两,库房里能够跑马,就算他能生银子,也没这么快啊!
沈廷扬外放两广总督,风风光光地要去做封疆大吏去了,昨日离京,谢眺去十里长亭送他,沈廷扬总算是给他说了一句真心话,“老弟啊,真是对不住你了!”
谢眺此时想哭的心都有了,“马上开春了,各地的灾情才汇总上来,赈灾的银子也没有着落,去年一冬,今年一春,连两湖那边的灾情都很严重,皇上这个时候出游,这朝廷上的大事……”
谢知微捐了两百五十万两白银给朝廷,这一次又立了大功,而他这个总调度自然也少不得跟着沾光,皇帝怎么会不升他的官?
谢仲柏笑看着侄女儿,“你这小促狭鬼,这是在嘲笑你祖父吧?”
“孙女读史书,历史上的户部尚书所做之事,无非就是请裁冗食,平赋役;严盐法、钱钞之禁;清仓场,广屯种,以给边苏民,且便商贾,以增加朝廷收入,若这些做好了,的确可以减轻老百姓的负担,令国库充盈,但这些都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,如今首辅暂时还不是祖父,诸多事做起来,难免受掣肘,若想短期就有进项,以孙女看,不若便商贾来得快!”
谢眺听谢知微三言两语,便将户部的章程说得清楚透彻,他心情越发不好了,眸光隐晦地看了谢明澄一眼,怎么孙女儿就不是个孙儿呢?
“你且说说,如何便商贾?”
谢眺不由得眼睛一亮,旋即又暗下去,“这可行吗?”
谢仲柏也忙道,“这倒是实话,爹,要不试一下?”
谢眺本来有点心动,但听儿子这么一说,有些不满,斜睨了他一眼,问谢知微,“如今呢?如何此一时?”
“如今,与西凉之间虽然尚战乱不止,北契也才有三五年的和平,但大雍境内已经没有了内乱,南边是袁家任福建总兵,据孙女儿所知,海禁虽然限制了琉球等这些海贼们上岸,但也限制住了内外贸易和渔民们的渔业,受苦的还是那些老百姓,而海贼和那些大胆的商人们,没有受任何影响,甚至获利甚大,否则如何敢铤而走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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